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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 日本人在俄罗斯 (33)

※主编!维克托×记者!勇利

※因为各种各样的断网原因而拖延了的伪二更产物

※( ˘•ω•˘ )如果上一章是拖时间拖着拖着就拖忘记了的勇利,那么这一章就是打官腔打着打着就打跑偏了的维克托

※这一章真的非常非常OOC,而且时间线比较混乱……

※前篇可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维克托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手原来可以颤抖到这种地步,就像是从来都不知道生日这一天原来可以让人如此难忘一样。

 

距离记者招待会开始还有十五分钟,按理应该一切准备就绪了,然而维克托却依旧像一个小时之前那样坐在休息室的椅子上,手里的录音笔沉重得几乎让人握不住。

 

“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但是时间也不早了,快点准备一下,结束了我就放你去医院。”叶卡捷琳娜风风火火地推开门,惊得维克托差点又要把那只已经饱受摧残的录音笔掉到地上,“你也不想让他失望的,对吗?”

 

维克托微微点了一下头,终于站起身来扣上了西装上的第一枚扣子,又调整了一下领带。右手上的戒指在镜子里闪了一下光,让维克托调整袖扣的手不禁顿了一下才又动作起来。不用想也知道,场下必然已经挤满了不同的人。主流的不入流的新闻媒体,各大报社的负责人,还有许许多多的记者。

 

是啊,记者,当然会有记者。优秀的也好不优秀的也罢,来寻真相的也好来看笑话的也罢,记者招待会上怎么可能会没有记者?只可惜这次哪怕翻遍整个会场都找不到那个对于维克托来说最特殊的记者了。

 

因为那个特殊的记者,那个在一夜之间让自己的名字在俄罗斯变得人尽皆知的日本人,现在正躺在医院里尚未恢复神智。

 

最后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头发和衣服都很整齐,只是双眼下的阴影有些掩盖不住。维克托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而又是一下一闪而过的光芒让他再次将视线落到了那枚戒指上。两个音节的名字简短地在唇边滚过,堪堪在掉落之前被自己用戒指堵了回去。很冷,像是在亲吻俄罗斯的雪地。

 

维克托从来都不知道从休息室通往会场的走廊原来有那么长,就像是从来都不知道从报社到医院的路原来有那么远一样。

 

会场的大门紧闭,正等着自己去开启。但是为什么急救室的大门就不能由自己去开启了呢?维克托记不起那扇门上始终都执着地亮着不肯熄灭的红灯到底闪了多少下,也无从回忆马路上拦下自己不知多少次的信号灯到底有多少个。但是门外那个坐在椅子上的金发少年倒肯定是不分昨日今日地一样碍眼。

 

“啧,你也给我稍微振作一点啊!”尤里和奥塔别克一起把维克托从地上拽到了椅子上,“他还没死呢!”

“不要再说了!”维克托第一次凭着自己的音量而不是外表和举止吸引来了所有人的目光,但是这一次似乎就要用去他所有的力气了一样,让维克托再也发不出除了喃喃自语之外的声音了,“他不会有事的,他怎么会有事呢……”

“所以都说了,像这种皮下脂肪厚得像猪一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被打了两下就……”尤里正考虑着要不要也打维克托两下好让他冷静的时候,自己的手却先被握住了。

“尤里,你说为什么每次在他出事的时候,最先到他身边的人都不是我呢?”

 

维克托从来都不知道记者招待会原来可以如此让人厌恶,就像是从来都不知道送出去的生日礼物原来还可以残破成这样地回到自己手中一样。

 

“欢迎各位前来参加本次由《消息报》莫斯科总社召开的记者招待会,我是主编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几乎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开场白,然而这次维克托再用眼角余光向场边扫去,却只能看到尤里坐在那个人原本坐过的位子上,而香槟也换成了手机。尤里的手指不停地戳点着屏幕,一边瞪了维克托一眼催促他快点继续。

 

“我想关于昨天下午发生在本报记者身上的悲剧,在座的各位必然已经十分了解了。感谢诸位为本报社不遗余力地报道了这个事件,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一样。”维克托不再留意尤里,按部就班的掏出那只录音笔放在了话筒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只被一直捂在手心里的小小机器却像是带不上温度一般的依旧冰冷无比,“但是在我进一步表态之前,有一段现场录音希望所有人都可以听一下。”

 

只需要一个按键,一个熟悉的声音就从录音笔里传了出来。很轻,也不是很清晰,以至于所有人都需要屏息凝神才能勉强听清。然而在这一片难得的安静之中,维克托盯着那只已经被擦干净了的录音笔,却依旧能想象出它昨日刚刚被递到自己手里的样子。

 

屏幕上裂了一条缝,还摔破了两个角。雪和血和灰尘在其上混作一团,使维克托看了两秒才认出来它到底是什么。

“拿着吧。”尤里挣开维克托握着自己的手,又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只录音笔塞到了对方手中,“他到最后都还握着这只录音笔,你可不要随随便便就辜负他。”

维克托掏出手帕去擦,然而哪怕是擦得再干净,上面的那些裂痕也注定是难以修补的了。维克托翻来覆去地查看着以防还有什么污浊没有被擦去,却被尤里一把又夺了回去。

“有什么好看的?录音笔是拿来看的吗?”尤里挥着那只录音笔,大有要把它再砸一次的势头,“我真没有想到你居然是这么没用的人!比起在这里唉声叹气,你不更应该好好听几遍那头猪到底都录了一些什么,然后想想对策去应付外面的那些烦死人的蠢货们吗?难道你坐在这里就能让他得救吗?难道你坐在这里就可以替他报仇了吗?”

“不是,我……”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先生。”一直都没有作声的奥塔别克也终于开了口,“我也认为你更要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应该要做的事我自然会做。”维克托站起来,凭着身高的优势夺回了那只录音笔,“但是在他脱离危险之前,我是哪里都不会去的。”

“他当然会脱离危险,不要告诉我你连这点信任都不给他。”尤里气得一脚踹向维克托,却被避开了,只能狠狠地向对方比了一个中指,“所以,在你看到他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之后,就快去干一些作为一个俄罗斯男人该干的事。”

 

“给我去战斗啊!”

 

维克托从来都不知道时间的流逝原来可以如此缓慢,就像是从来都不知道等待原来可以如此让人脱力一样。

 

随着咔嗒的一声轻响,维克托的思绪和录音一起被突然掐断。场下的众人一片沉寂,谁都不知道应该要作何反应,只能用手边的一切设备记录下这最为真实的一刻。维克托飞快地收起那只录音笔,像是怕谁会来抢走它一样。再次扫视了一下全场的所有人,确认每一个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之后,维克托轻咳了一声,缓缓将早在昨天就准备好了的内容几乎和之前无数次一样平稳地说了出来。以至于根本没有人能察觉到,维克托那双和戒指几乎毫无温差的手里到底握着多少不安和焦躁。

 

“关于昨天和再之前发生的事,我只有三点想要告诉在座的各位。”

 

“第一,在年度发布会那天我的确是吻了他,对此我绝对不会因为任何理由或者任何责难而否认这件事。这个吻里包含着我对他的鼓励,也感激他给我带来的惊喜,但是绝对不包含任何不正当的欲望。我一直都觉得我和他之间不应该局限于上司和下属或者老师与学生,而应该是一种更平等的关系。所以,倘若我需要道歉也应该是对着毫无准备又默默承担没有道理的后果的他道歉,而不是对着那些捕风捉影之后异想天开且不愿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的那一部分心理年龄永远跟不上生理年龄的人道歉。”

 

“第二,这枚戒指是他送给我的28岁生日礼物,是他在买下之后亲手为我带上的。然而要让各位失望的是这其中恐怕存在文化差异所带来的误解,它的确是被戴在右手,但是它并不是一枚婚戒,既没有求婚也没有订婚的意思,仅仅只是一个护身符而已。虽然我也感到很遗憾,但是既然对方没有表达出想要与我共同踏入婚姻殿堂的意愿,我也不能强迫。所以我会一直将这枚戒指看作是一个生日祝福,直到我们之间的关系有发生变化的趋势为止。而倘若在座的各位有谁曾经发表了有失偏颇的报道的话,还请做好承担起责任的准备。”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人群之中渐渐有了一些骚动,维克托等所有人都再次安静下来之后才继续下去,“想必在座的各位都已经看到也听到了,昨天下午整件事的另一个主人公被几位自以为正义的暴徒以根本不存在的罪名进行了莫名其妙的言语和肢体攻击,现在还尚未能苏醒。对此,我不得不对这些妄图用暴力伸张所谓的正义的人表达强烈的谴责,也不得不对这个毫无作为地冷漠社会感到寒心。我想各位必然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见识过冷暖人心的,然而在这种场合下敢于站出来反抗的居然还是一个来自遥远东方的日本人,我对俄罗斯的新闻媒体人的整体素质感到失望,也对我的报社里能够拥有这样的记者而感到骄傲!所以,我没有离开《消息报》的打算,更没有让他离开《消息报》的打算。因为我相信,《消息报》需要像他这样优秀的记者,而像他这样的人才能让《消息报》一举成为凌驾于在场所有新闻媒体的存在!”

 

和预想中的一样,场下一片哗然。

 

维克托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记者问答环节原来可以难缠得令人恶心,就像是不知道东亚人的脸原来可以惨白得使人害怕一样。

 

质疑声响成一片,就像西伯利亚的暴风雪一样令人应接不暇。人被戳到了痛处的时候就会奋起反抗,不管道理是不是站在自己那一边都会尽可能用强词夺理把自己武装起来。通常情况下维克托并不害怕应付这种场景,但是心急的时候就不能算作是通常情况了。

 

“最后一位就请你吧。”维克托随手指了一名记者,盼望着对方能和自己的身高一样尽可能长话短说,“请问你有什么问题?”

然而这位记者提出的问题却并不像之前的那些一样容易应付,甚至就连重点都不一样。

 

“维克托先生,请问你究竟对这位胜生勇利先生抱有怎样的感情?”

“我还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明显了。”维克托对于这个终于被提出来的问题表示费解,“我爱他。”

所有人突然之间都闭上了嘴,只有笔尖飞速擦过纸张的声音回响在会场中。而那位记者也过了良久之后才终于又说了话:“但是,维克托先生,你不能爱他。”

“为什么我不能爱他?是因为他与我是同性,因为这里是俄罗斯,还是因为你们把爱这种感情看得都实在是太狭隘了?”维克托觉得自己嘴角的弧度恐怕并不是很好看,但至少要好过在场的所有人,“我爱他,因为他有被爱的价值。他善良真诚,执着勇敢。虽然我是他的老师,但最后是他教会了我什么是生活,什么是爱。爱可以是某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两个人一起泡的热茶,也可以是某一个狂风骤雨的夜晚两个人一起赶的通稿,可以是某一条寒风刺骨的街道上两个人一起走过的雪路,也可以是某一家未曾听说的小店里两个人一起吃过的晚餐。只要他愿意,我可以用任何他可以接受的方式去爱他。因为爱一个人,真的没有那么复杂。”

 

“所以你阻止不了我爱他,这位不知名的记者先生。你阻止不了任何一种感情的表达。”时间差不多了,维克托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离场,“我一定会和他一起老去,即使天各一方难以相见,只要心里都还记得,我们就会一直陪伴在对方身边。”

 

“这是变相承认了你是同性恋的事实吗,维克托先生?”那位记者不死心地追问道。

“我从来都不认为同性恋和异性恋之间有那么大的差别。”维克托向叶卡捷琳娜和尤里示意了一下,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会场。

 

“毕竟都只是正好爱上了某一个人而已。”

 

维克托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可以无礼到第一个离开会场,就像是从来都不知道尤里还可以有礼貌到迟迟不肯出来一样。

 

走出会场之后过一条马路就可以走到莫斯科河旁,维克托原本想在大门外等一下尤里,却最后还是不知不觉地被河面上的波光粼粼吸引了过去。

难得又是一个不下雪的日子,维克托把右手举起来正对着好久不见的太阳,戒指的的反光让他不禁眯上了眼睛。

 

当初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人到底还要再过多久才能再一次回到那个位置上呢,又或者,还要再过多久才能让他再向前迈一步呢?

 

但是现在站在自己身后的这个人还是不要那么快就向前迈进了。

 

维克托几乎是在感受到背后传来违和感的同时就站稳了脚跟,下一秒背上就被人踢了一脚。而那人似乎还不解气似的接连踹了好几下才终于停了下来。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已经死了。”维克托转过身,果然看见尤里正站在自己身后,“说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废话,为什么还能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啊?”

维克托走近那个总是不知道该如何正确表达感情的少年,照顾似的弯下了腰:“你其实也想要和我战斗吗?”

“别自恋了,我可没有那么无聊,只是有两件事要告诉你。”尤里把手插进口袋里,眼睛却一直盯着维克托,“首先,那枚戒指已经是一个破烂玩意了……”

话还没有说完,尤里就感到自己的脸被捏住了,维克托没有很用力,但尤里还是被迫抬起头直视着维克托透露着恼意的眼睛。

“就算是你我也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的右手断了,为了要打石膏戒指会被截断是当然的。”尤里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句话,随后拍开了维克托瞬间松下来的手,接着将从口袋里掏出来的一个小袋子扔给了对方,“我只是来送个东西的,你昨天被叶卡捷琳娜抓走得太不是时候了。”

维克托接过那个袋子一看,里面果然放着那枚断成了两半的戒指,上面甚至还带着不知道是谁的血,让原本总是闪着光的金属晦暗不明起来。

“……还有一件事呢?”维克托把那个袋子攥在手心里,仿佛这样做就可以分担一些什么一样,“尤里不是说了有两件事吗?”

 

“还有就是奥塔别克刚才发来了短信。”尤里的手指在手机上跳动了几下,翻出了什么递给维克托看。

 

“他醒了。”

 

维克托抢过尤里的手机,把那行短短的文字看了很久,直到尤里又踹了他一脚才终于把手机还给了对方,然后转身向某一个方向跑去。

 

“喂喂,医院在反方向啊!”

“我还要先去一个地方,尤里要帮我好好照顾勇利哦。”

 

维克托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胜生勇利也爱着维克托·尼基福罗夫。

 

但是在生日的当天,在一切都还尚且来得及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了。




TBC.

※其实有一点我一直都没有搞清楚,就是本身就是新闻媒体的报社到底会不会召开记者招待会……但是想想毕竟是私人性质的还是开吧……大概又是一个bug了,大家多多包涵呐(真的是对不起……)

※还有就是,这大概是,目前来说唯一勇利没有直接上线的一章,也是唯一维克托说的话里不怎么带“哦,呀,啊,呢”的一章……


(●´ω`●)其实十二滑真的是没有很出乎我的意料,因为居然基本都猜中啦~尤里是第一勇利是第二,但是J.J.是第三倒是没奶中(还以为会是奥塔别克的……)本来的确是要奶维克托哭的,但是想到官方爸爸那么猛,于是干脆奶了床咚(……)算了,双人滑也很好啦

总之,我很满……啊不,我不满意!所以快点给我第二季!快点快点快点!


 ( ´・∀・`)大家好像都很心疼的样子,要不最后再贴一段我和基友的对话给大家笑笑吧


-我最近开新坑啦,记者和主编的哦~

-是嘛,给我看看

-不给,但是我总觉得会ooc啊,毕竟运动员不可能会那样说话嘛

-但是你这设定不都是文科生嘛,肯定比较文绉绉嘛,所以你不论如何都已经ooc啦,就破罐破摔吧

-……哦

-还有啊,你是理科生吧,要是你的最高文学水平就是角色的最高文学水平了那岂不是很完蛋

-你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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