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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 日本人在俄罗斯 （23）

※主编！维克托×记者！勇利

※貌似可以完结但就是没有完结的拖沓产物

※(*´∇｀*)大纲是什么能吃吗

※怎么可以忘了OOC预警

※前篇可见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又下雪了。

 

这是勇利终于走出地铁站时注意到的第一件事。时间已经很晚了，车站里也没有什么其他乘客。纯白的雪花从漆黑的夜空中纷纷然落下，强烈的反差使人不禁想起了俄罗斯的姑娘。虽然雪对于冬季里的俄罗斯来说几乎已经是标准配置了，然而勇利还是在寒风中打了个哆嗦。想到还要走两公里雪路才能到家，勇利觉得会在这种天寒地冻的时间里游荡在在莫斯科郊区街头还没带伞的傻子恐怕只有自己了。

 

不对，好像还有一个。

 

“诶，维克托？”勇利看见不远处的路灯下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车，而车旁站着的人正向自己使劲挥着手。勇利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发现那个迎风而立被吹得摇摇晃晃的人果然就是维克托，而对方头顶和肩膀上的积雪也鲜明地向勇利证明了在这种天气里待在室外是一种十分不明智的举动。

 

可不是吗，雪已经把发际线都给掩盖起来了。

 

“为什么维克托会在这里啊？”

“因为我想在这里等勇利呀。”维克托正和自己僵硬的脸努力作斗争，希望能扯出一个笑容来。而勇利根本没有在意维克托到底说了什么，只是一个劲地拍着对方身上的雪花，又为对方敞开的大衣系好扣子，一边喋喋不休道：“维克托你是不是笨蛋啊？在这种天气里站在大街上，既不撑伞也不戴帽子，就连衣服也没有好好穿，万一感冒了怎么办！为什么不回家呢？至少也要等在车里啊。”

“等在车里的话怕会错过勇利啊。”维克托小声地反驳道，一边拍去自己头上的雪花。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一个无情的喷嚏彻底断绝了维克托继续逞强的打算，而勇利却一下子慌张起来，二话不说就把维克托塞进了旁边的车里。

“拜托请在安全范围内开得尽可能快一些吧。”勇利焦急地对司机说道，完全忘记了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车的事实。所幸司机什么也没有说，看了一眼后视镜确定两个人都坐稳之后就向前开去。勇利又看了一眼旁边的维克托，发现对方居然连围巾也没有戴，立刻摘下了自己的围在了维克托的脖子上。

“咳，那个，虽然我知道勇利是好心，但是会不会太紧了一些，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请先忍耐一下吧。”

 

生气了？维克托悄悄看了一眼不再说话的勇利，最后还是没有动手松开那条围巾。

 

两公里的距离并不能算很长，几分钟之后车子就平稳地停在了宅子前。勇利推着维克托下了车，用勉强还能称得上是礼貌的力度敲开门之后又迅速拉着维克托跑到客厅里的壁炉前催促他坐在沙发上，用仆人递来的各种毛巾和毯子把维克托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勇利，其实不需要……”

“很需要！”勇利看了看维克托，最后还是把自己的帽子也扣在了对方头上，随后又马不停蹄地向厨房跑去，“我还是去煮一些姜茶吧。”

 

等到勇利端着茶盘回到客厅的时候，维克托已经掀掉了身上所有的毯子，就连大衣也已经好好地挂在了衣帽架上，而自己的帽子和围巾都被叠得整整齐齐的在茶几上等着主人回来。还没有等勇利抗议，维克托就走过来从茶盘上端起一杯姜茶捂在了手中：“俄罗斯人可没有那么不耐寒啊，勇利也稍微放心一些好不好？”

“好吧，但是维克托千万不要逞强啊。”勇利放下了茶盘，端起另一杯茶之后选择了离维克托不远不近的位子坐下，却突然之间听到一阵轻笑。勇利抬头看去，发现维克托正一边抿着自己刚泡的茶一边笑个不停。

 

“这是维克托今天晚上第一次发自内心地笑吧。”勇利不由自主地把内心的想法说了口，直到维克托也抬头看向自己之后才终于意识过来，立刻慌忙地扯开了话题，“那个，茶的味道会不会很奇怪啊？”

“不会，茶很好喝，谢谢你。”维克托看着勇利的脸越来越红，不禁笑得更开心了，“只是这种感觉很奇妙，毕竟在这种情况下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伏特加而不是茶，况且我也好久没有喝到除了仆人以外的人泡的茶了。”

“是吗？”

“是啊，被别人关心可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勇利这么关心我，我很感激，所以现在我也来关心关心勇利吧。”维克托又喝了一口茶，温度正好，“勇利的道歉信里打算写什么内容呢？”

“这个……”和维克托悠闲的语气相反，勇利紧张地差点打翻手里的茶。但是不论如何该道歉的时候还是要道歉的，勇利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深呼吸了几次之后拿出了最诚恳的态度：“今天是我太冒失了。没有和任何人说过就贸然离开了报社，还因为没有带钱包和护照的缘故被警察认作是非法移民拘留了起来，导致维克托为了找到我浪费了很多时间，还在大雪里站了这么久，真的是很对不起！”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在想勇利到底是为什么要道歉呢。”维克托丝毫没有责备的意思，“如果勇利希望得到我的原谅的话就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好的，当然可以。”勇利不假思索地说，决定不论维克托问出什么天文地理历史哲学政治经济的难题都要尽力回答。

 

“勇利今天受伤了吗？”

“呃，没有。”

“不仅仅是身上，心里呢？有没有感到受打击？”

“这还不至于吧。”

“那么我就原谅你啦。”维克托满意地点了点头。

“诶？”勇利还等着维克托问出更加深奥的问题，却没想到对方如此轻易就原谅了自己，“这样就好了吗？”

“也对啊，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原谅什么，因为我并不认为勇利有什么错。我甚至觉得勇利今晚已经做得很好了。”维克托站起来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放回了勇利手中，同时选了一个离勇利最近的沙发坐下，接着说，“勇利会被拘留是社会制度不完善的结果，而勇利还能在这种突发的紧急情况之中保全自己真是值得表扬，毕竟自我保护的能力对于一名记者来说是必不可缺的。为了信仰和真理而牺牲自己的确可以称得上是英雄，但是我还是觉得注意安全更加重要呢。”

“那么，我不用写道歉信了？”

“我从来都觉得比起把时间花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不如好好工作来的值得。”

 

“啊，说到工作的话我今天晚上还是有些进展的。”勇利终于想起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收获，立刻汇报起来，“我想想，俄罗斯的不足之处还真是有不少啊。比如全民酗酒，人情淡漠之类的，还有警察效率底下，治安不稳定之类的，还有种族歧视问题……”

 

“等一下，我们一个一个来好不好？”维克托听见勇利一口气说出了这么多，不禁怀疑这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就在维克托打算要为勇利好好梳理一下的时候，从勇利口中说出的最后一点却让他愣了一下。

 

“还有歧视同性恋的问题，这个可真的是没有想到。”

 

勇利又回想了一遍，确定了没有遗漏。然而过了良久都没有等来维克托的评价，勇利有些疑惑地向对方看去，却发现维克托正盯着手中已经空了的茶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维克托真是的，有些时候也可以试着自己倒一下茶吧。”勇利拿过维克托手中的空杯子，替对方倒上了还算温热的茶，而维克托也终于如梦初醒般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还是勇利先来说说自己的看法吧。”

“我的看法吗？”每每这种时候勇利都还是会有些紧张，“这样的局面应该是由各种各样的因素造成的吧。恶劣的天气，欠妥的制度和历史宗教原因都会影响社会发展。但是我觉得这在很大程度上还是经济危机的结果，因为在日常生活难以得到保证的情况下人们往往难以保持良好的心态，更不用说将目光放在完善社保制度上了。”

“那么俄罗斯岂不是陷入了恶性循环吗？”

“那倒也不是。”勇利回想起那些所谓的“狱友”，不禁笑了起来，“我今天认识了一些人，确切来说是一些外国人。他们怀揣着爱和希望来到俄罗斯，哪怕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遭受了各种各样的磨难，哪怕是像我一样被拘留了起来，也没有忘记自己本来的初衷是什么。而他们的爱，不论是对家人的也好还是对朋友的也罢，都已经成为了支撑他们的力量。我想既然连外国人也还在为自己的目标拼搏，那么俄罗斯人之中自然也还是会有许多敢于为自己热爱着的祖国奉献终生的存在的吧。”

 

“对了！”勇利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在维克托开口之前接着说道，“不论维克托是怎么想的，但是我始终都相信爱是平等的。所以不论如何我是不会歧视同性恋的！”

勇利几乎是拿出了全部的勇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甚至连眼睛都闭了起来，而维克托却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反驳自己，只是轻声问道：“为什么勇利会认为我歧视同性恋呢？”

“其实也不是那个意思啦。”勇利立刻明白过来自己恐怕是误会了什么，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个，就是维克托不太喜欢在公共场合与别的同性有太过于亲密的接触吧。”

“诶，我应该要喜欢吗？我还以为这算是性骚扰呢。”

“不应该不应该绝对不应该！”勇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奇怪，正打算要继续道歉的时候，一件被遗忘了一整晚的事终于再次被记了起来，“完了，我在今天晚上做采访的时候居然忘记录音了！明明录音笔就在大衣口袋里的怎么就是不记得了呢。这一下子报道没法写了啊……”

 

看着勇利沮丧地抱着脑袋，就差掉几滴眼泪了的样子，维克托却抑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维克托你不要笑了，这可是决定了我能否转正的重要报道啊。”

“我才是决定了你能否转正的人吧。”维克托勉强把笑憋了回去，又想了想，觉得的确是时候做决定了，“忘了那篇报道吧，勇利，你没有必要为它付出那么多。不过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勇利的爱，是什么呢？”

“我的爱吗？之前我几乎都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还真是不容易回答啊。”话虽这么说，勇利几乎是没有停顿地说了下去，“然而来到俄罗斯之后就不一样了，原本都是习以为常的事物突然之间就离得很远，而明明应该是遥不可及的事物却变得很近。于是第一次明白了想念的感觉，也第一次有了想要紧抓不放的人。但是不论身边的人事物发生了怎样的轮转，我的爱恐怕都没有改变，也正是这种爱，支持着我不断努力写出更优秀的报道来。”

 

“如果要问这种爱到底是什么，那就是我与维克托，与家人，与更多重要的人之间难以切断的羁绊吧。”

 

“合格了。”

“诶？”

还没有等勇利反应过来，维克托就伸手解下了勇利的领带，随后就走到了壁炉旁，嫌弃似的把那条水蓝色的布带子扔进了火堆里。

“等等，那可是我的领带啊。不是，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勇利扑到壁炉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火焰一点点将自己的领带吞噬了个干净。维克托则又从旁边的书架上取下了一个盒子，而勇利看着印在盒子上的漆金标志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那是上次和维克托一起在古姆买的领带。

 

“我一直都想烧掉那条土掉渣的领带，今天终于让我找到机会啦。”维克托为勇利系上那条黑色的新领带，然后满意地笑了起来，“还是挺合适的，勇利你要好好珍惜哦，毕竟这条领带应该比你的西装和衬衫和大衣加起来都贵吧。”

“所以说……”

“所以恭喜你转正了，这是贺礼。”维克托最后调整了一下勇利的领子，接着退后了一步，向勇利伸出了右手，“欢迎你正式成为《消息报》莫斯科总社的一员。”

“真的？我真的是正式员工了吗？”勇利几乎不敢相信，立刻也伸出右手想要与维克托相握，却扑了个空，“诶，不是真的吗？”

“呀，我突然之间想起来了。”维克托收回右手，装作苦恼地揉了揉眉头，“新员工应该是要在年度发布会上发表讲话的，勇利做得到吗？”

“我做得到。”勇利此时觉得不论维克托提出什么条件自己都可以答应下来，“绝对做得到！”

 

“那就可以啦。”维克托再次伸出了手，只不过这一次是双手，“给我一个拥抱吧，勇利。”

“好。”勇利终于放下心来，接着就扑进了维克托的怀里，很自然地环住了维克托，而维克托也同样自然地回抱。

 

谁都没有想起来是不是要在对方背上拍几下。

TBC.

※搜了一下俄罗斯人和日本人大概都用什么方法驱寒。日本妹子给了姜茶，热咖啡，暖手宝甚至是男友的怀抱等各种答案，而俄罗斯人也给了不同名字的酒精饮料等各种答案（咦）

※英雄主义是在于为信仰和真理而牺牲自己——托尔斯泰

 (≡ω≡．)为了补上某几个bug只好让勇利白进去一次了……不过说真的，这个故事已经发展得和我原本的大纲完全不一样了，官方每更新一集我都要改很多地方，于是后来就……干脆不要大纲了。

(｡・`ω´･)不过因为刚刚考完试所以捞到了一个礼拜的假期，说不定可以多更新一些呢，不过整个故事也在走向完结啦（写不动了……）

 ( ° ▽、° )以及，这一章原本应该是要在勇利生日那天放出来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