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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 日本人在俄罗斯 （19）

※主编！维克托×记者！勇利

※明天就可以去cp19了好开心的嗨森产物

※(*￣∇￣*)明天一定要好好收一批本子，各位太太等我~

※维克托全程几乎没笑所以肯定OOC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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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太片面了是什么意思？”勇利听见自己的声音和接过本子的手一样在颤抖，难得没有笑容的维克托让他看不出对方的情绪，但是勇利还是清清楚楚地明白，维克托一定是在失望。

“就是在各种意义上都有欠缺的意思。”维克托站起来绕过桌子，礼节性地为勇利拉开了椅子，摆明了是要与对方长谈的样子，“就目前来看勇利采访的对象全部都是留学生吧，没有采访其他人的打算吗？”

是采访对象太过于局限了吗？勇利想了想，还是回答道：“采访留学生也没有什么不好吧？毕竟大家都来自不同的地方，学习的内容也不同，看问题的角度也不同……”

“但是背景还是基本相同的不是吗？能够来到莫斯科大学以及同等级别的高校学习的人，不论是家庭情况还是学识见解恐怕都不会差吧。”维克托挥了挥手阻止勇利再接着讲下去，“勇利没有想过去采访一些更底层的人吗？在小饭馆里端盘子的服务员，在富翁家里帮佣的清洁工，乃至流落街头在温饱线上苦苦挣扎的非法移民，勇利就从来都没有想过去问问在他们的心里俄罗斯会是怎样残酷的地方吗？”

“这个……”勇利立刻脑补了几个或瑟瑟发抖或凶神恶煞的不法分子形象，顿时觉得这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会不会太危险了一点啊？”

“是吗？那么既然如此，勇利又为什么不再去采访一些上流社会的人呢？医生，教授，乃至某一领域的精英领袖，这其中的外国人也不少吧。勇利不想知道在他们眼里俄罗斯又会是怎样的弱肉强食吗？”

克里斯托夫那张写满了暧昧的脸一瞬间出现在了勇利的脑海里，勇利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决定还是先不提这个人为好：“这个的难度会不会太大了？”

“如果采访社会精英又太难了的话，就说明勇利认为采访留学生不是很难，是吗？”维克托叹了一口气，语气依旧冷冰冰的，“可惜勇利也没能充分利用机会啊。为什么不再多问一下在他们看来俄罗斯还有哪些不足的地方呢？”

 

勇利这才终于明白过来维克托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所以，维克托是想要让我再关注一下俄罗斯的黑暗面吗？但是这样真的可以吗，难道让报道内容更加积极向上一些不好吗？”

“大家一起向着目标不断前进当然是很好，只是还不够好。勇利应该也知道，负面新闻往往更加能吸引读者不是吗？”维克托第二次叹气，很轻，却让勇利感到无比的沉重，“人在一个固定的圈子里呆久了就会以为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样。勇利总是说要追求真相，所以很早以前我就在想，勇利是不是太信任自己的读者了。但是有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就是不是每个人都是名校毕业，也不是每个人都是一样善良的。”

“呃，什么意思？”勇利有些不明白。

“意思就是说人们的思想境界其实是不同的。有些人读报的确是为了了解时事，提升自我。而有些人读报就只是为了打发时间，找个乐子而已。”维克托站起身来，慢慢渡步到了落地窗前，窗外莫斯科的夜景灯火辉煌，让勇利彻底看不清维克托的表情，“对于前者，我们要准备严肃的报道与评论，而对于后者就需要娱乐性和冲突性的文章了。勇利之前写的基本都是前一类报道吧，所以我也希望勇利能适当尝试一下后一种风格的写法。”

“但是，对于第一次见面的采访对象直接问对方有什么不满还是挺奇怪的吧。”勇利觉得自己果然还是一时间难以做到。

“那就要看勇利的职业素养了。”维克托转过身来，依旧没能施舍给勇利一个笑脸，“说实话，勇利真的是在认真完成这项工作吗？我并不认为调动不起别人的积极性的人就能调动的起自己的积极性呢。”

 

“所以，维克托是在怀疑我的工作态度吗？”勇利低着头，良久的沉默之后才终于说了这样一句话，让维克托心里不禁也紧张了一下，连忙解释：“诶？啊，其实我也不是……”

“这次真的很对不起，请让我再思考一下吧。”勇利含糊地念叨完，接着就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办公室。

 

果然还是说得太过分了吧。维克托想了想，最后还是在追出去和留给对方一些时间之间选择了后者。

 

勇利其实也并没有走远。在直接跑出大楼之后，一阵冷风吹袭就让这个本来就不容易激动的记者彻底冷静了下来。而马路上飞驰着的车辆也打消了勇利走向更远处的想法。

 

话说这种时候按照曾经陪姐姐看过的电视剧的发展，不应该是自己看都不看路况就跑到了马路中间，眼看就要被一辆来不及刹车的不论什么车撞上的时候，追来的维克托及时出手相救，然后……

 

然后就可以写出合格的报道来了吗？

 

不对，按照俄罗斯人开车的速度来看，恐怕还是维克托来不及伸手，或者两个人一起被撞的可能性更高吧。

 

而且维克托也不可能真的追过来，毕竟他什么也没有说错啊。

 

勇利被自己想象中的电视剧套路逗得笑了两下，觉得心情没有那么压抑了之后便随便在路边找了一个长椅坐下，就着路灯的亮光审视起了记录在本子上的对话内容，然后不得不再次承认或许自己真的没有原本以为的那样认真对待这份工作，因为不论是问题的设计还是采访对象的选择其实都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就当下的这个结果来看的确是不可能让维克托满意的。

 

但是到底应该要怎么做呢？总不能真的跑到大街上一个一个去找流浪汉吧。

 

就在勇利苦思冥想的时候，一辆车缓缓停在了勇利面前。勇利下意识地抬眼望去，顿时就愣住了。

 

那是一辆警车。

 

勇利拼命祈祷对方不是冲着自己来的，然而从车上下来的警察却还是毫不含糊地走向了自己：“这位先生，我想你应该不是俄罗斯人吧。”

“的确不是，我是日本人。”勇利努力让自己保持镇静，但恐怕效果不太理想。因为那位警察扫了勇利两眼之后就接着说：“那么请你出示一下护照或者其他有效身份证件，谢谢。”

“啊，好的。”勇利立刻习惯性地摸向原本应该是随身携带的背包，却突然才发现自己刚才跑得似乎太急了，现在手上除了刚刚拿着的记录本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连手机都没有带。

 

“那个，我好像现在没有带护照的样子。”勇利有些不敢看对方的表情，却不知道自己这样畏缩的姿态只能更加招来对方的怀疑，“但是我是《消息报》的记者，报社就在这附近。如果你想要的话我现在回去拿也可以。”

“哦，是吗，记者先生？”警察冷笑了一下，“那么你恐怕也没有带钱包吧。”

勇利摸了摸口袋，最后也只能艰难地回答：“的确是没有。”

“那么，我就不得不怀疑你非法滞留了。”警察二话不说就把勇利塞进了警车里，“和我去警局聊聊你是怎么来莫斯科的吧。”

 

勇利一路上几乎是用尽了一切方法向对方解释自己真的不是非法移民，然而那位敬业的警察最后还是不为所动地将勇利送到了审讯桌前，并且非常负责地把勇利按到了座位上。

“除了刚才在路上说的那些废话之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那位警察也坐到了勇利对面的位子上，好整以暇地等着勇利还能说出什么无聊的话。

“有，我有一个请求。”勇利紧张地推了推眼镜，“请问能不能让我打一个电话？”

“可以啊。”说着，对方就拽来了一部电话，“五分钟，反正你打了也没用。我先去和局长打个报告，等我回来你就没得打了。”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后，勇利才终于敢扑向那部电话：“要快点打给维克托才行啊！等等，维克托的办公室电话是多少来着，手机号又是什么来着……”勇利这才意识到自从有了手机之后，自己就谁的号码都背不出来了。

 

那岂不是完蛋了吗！

 

等一下……勇利飞速地翻起了还在自己手边的记录本，果然看到了那串当时只是随手记下的数字，飞速地拨出这个号码后，对方有些猜疑的声音很快响起，终于让勇利悄悄松了一口气。

 

“喂，请问是光虹吗？我是胜生勇利，就是今天采访过你的那个记者，你还记得吗？”

“原来是勇利啊，我还以为是诈骗电话呢。”光虹的声音这才恢复了原来的爽朗，“请问有什么事吗？”

“其实是这样的……”勇利三言两语地概括了自己的悲惨遭遇，“我就是想问问同为外国人的光虹，遇到这种情况应该要怎么办呢？”

“这样啊，勇利真是太可怜了。”光虹立刻回答道，“请不用担心，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赶过来救你！”

“诶，真的可以吗？”原本只是希望对方能帮着联系一下维克托，但是没想到光虹居然打算自己来帮忙。正打算要推辞的时候，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眼看那个警察就要回来了，勇利只能孤注一掷地把大概地址告诉了光虹，又随便嘱托了几句，最后才堪堪赶在门被推开前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联系过日本领事馆了？”警察看了一眼焦虑的勇利，又嘲讽了一句，“现在可以心甘情愿地被拘留了吧。”

“但是我也知道自己的权利。”勇利逼迫自己尽可能表现得强硬一些，“我申请外国人专属监狱。”

“可以，没问题啊。”那个警察把勇利拽起来推出房间，“正好我们今天收了一票非法移民，去会会他们做个采访怎么样啊，非法记者先生？”

“这个……”勇利觉得自己的职业正在受到侮辱，但是警察的话也突然之间让勇利的眼前灵光一现。

 

说不定真的可以呢？

 

“到了，祝你工作愉快。”警察非常干脆利落地把勇利推进了牢房后就关上了铁门。而勇利踉跄了两步，又深呼吸了几下后才终于鼓起勇气转过了身。

牢房里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三个人，虽然不似想象中那样可怕，但同时被三个陌生人盯着的感觉还是让勇利打了个哆嗦。

 

加油，要调动起他们的积极性来啊。勇利扯出一个有些尴尬的微笑，干巴巴地开口道：“晚上好，各位。漫漫长夜，要不要聊聊天啊？”

 

看着墙上挂钟的指针已经慢慢指向了九点，而报社里的人也陆陆续续下班，基本快要走完了，维克托才终于觉得差不多是时候再和勇利谈谈了。然而走出办公室后，维克托才发现勇利并不在自己的办公桌前，而还在原处的背包和摆在桌子上的手机却表示自己的主人并没有下班回家，只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米拉，你知道勇利在哪里吗？”维克托向正准备回家的秘书问道，而米拉却只是摇头道：“不知道啊，勇利从你办公室里跑出来之后就离开了报社，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顿时维克托的心就漏跳了一拍，一种不好的预感蔓延开来。又问了还留在报社里的所有人，确定没人知道勇利去了哪里之后，维克托几乎是跑回了办公室，直接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喂，管家先生你好。请问勇利回来过吗？”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后，维克托有些无力地挂断了电话，随后就跌坐在了椅子上。

 

早知道这样就应该要追出去的。维克托抚额长叹，各种危险的可能性都渐渐浮现了出来。莫斯科的晚上并不安全，而勇利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到底会跑到哪里去呢？

 

该不会真的去找那些底层不法分子了吧。

 

维克托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拿起电话就按下了三号快捷键：“喂，您好，我是维克托·尼基福罗夫。这么晚打扰少校同志真是不好意思，但是情况很紧急，我的报社里有一位重要的记者失踪了……”

TBC.

※某种意义上讲，负面新闻比正面新闻更受读者欢迎是真的……

※勇利会被拘留其实也是俄剧梗，但我也还是查了一些资料。貌似在莫斯科经常会有警察要求外国人出示证件并以此要挟罚金，不然就会以非法滞留的名义拘留对方。不过这两年严整，所以情况貌似好了不少，毕竟这是滥用职权。

 (≡ω≡．) 又刷了一遍第九滑，觉得我之前就不应该把J.J.写得那么好的……

 ,,Ծ‸Ծ,,还有我不管，我就是要强行给光虹小天使加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