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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 日本人在俄罗斯 （30）

※主编！维克托×记者！勇利

※充满了大大小小的漏洞的bug产物

※  (‵﹏′) 为什么周一那么忙而周二却那么闲

※……差不多该显示出我真正的OOC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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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总是无法拒绝维克托的提议，但是对于该坚持的事情勇利也常常不会让步。在听见维克托居然说要沿着莫斯科河走到红场时，勇利便从包里掏出了两个口罩，不顾维克托的婉言回绝和剧烈挣扎，坚持着将其中一个戴到了对方脸上。

“其实真的没有必要啦。”维克托的声音在口罩的阻拦下变得模糊不清，“都说了俄罗斯人真的没有那么不耐寒的。”

“那也不可以，在这种关键时刻感冒了可就糟糕了。”勇利说着，一边戴上了另外一个口罩，“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还能让维克托像我一样戴个眼镜，墨镜也好，至少还能防一下风吧。”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还能让维克托把脸全都遮起来。

 

勇利最后还是没有把心里真实的愿望说出来，而维克托闻言愣了一下，随后还是放下了正准备摘下口罩的手，和勇利一起走进了不断席卷着街头的寒风中。

 

“虽然我知道勇利是希望不要被认出来，但是在没有阳光的日子里戴墨镜的话只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哦。”

“……对不起，我知道了。”

 

果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他。

 

莫斯科河畔的风景很美，然而勇利却完全分不出任何心思去驻足欣赏，只能感觉到一阵阵冬风如同刀割一般刮过自己的脸，口罩和围巾都形同虚设，根本阻止不了冷风灌进衣服里，带走所有的温暖之后再毫不留情地离开。勇利哆哆嗦嗦地向前迈着越来越没有知觉的脚，心里不断念叨着可以让人感到温暖的东西以支持自己跟上维克托的脚步。

 

可可，热茶，罗宋汤，父母，温泉，猪排饭……

 

在念叨到维克托·尼基福罗夫的时候，面前的人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终于回过头来。然而对方貌似十分内疚的表情和毫无歉意的语气却让勇利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想到这个人的名字。

 

“对不起呀，勇利。我忘记了市集是晚上才开始的，现在大家都还没有准备好呢。哈哈哈哈……”

 

勇利难以置信地推开维克托向前望去，果然看见人们还在为各自的摊头做着最后的布置工作，杂乱铺在地上的彩灯和依旧光秃秃的圣诞树也说明了一切都还为时尚早。勇利顿时觉得四周的温度似乎又降了许多，导致自己都要控制不住嘴角的抽搐了。但是就在勇利怀疑自己会不会在被人情冷漠的社会冻伤之前就被更加无情的天气冻死的时候，维克托的下一句话还是为勇利带来了一些希望。

 

“要不要先去古姆逛一圈呀？反正都已经在附近了。啊，但是勇利上次好像不是很喜欢那个地方的样子，要不还是……”

“不不不，我很喜欢！”勇利顺着维克托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那幢由宫殿改建而成的华美建筑就在不远处，而本身就已经很是金光闪闪了的商场此时在勇利看来更像是炸猪排一样的诱人，恨不能现在就飞到那个温暖的所在，“所以当然要去，一定要去！”

 

虽然不会有父母，温泉，猪排饭，但至少会有可可，热茶，罗宋汤吧。

 

然而维克托总是喜欢超越别人的想象。

 

“啊，那个，维克托啊。”勇利坐在上次的长椅上，看着维克托递来的东西却迟迟不想接过，“虽然商场里的确是很暖和，但是吃冰淇淋还是不太好吧。”

“为什么？这是坚果味的，很好吃哦。”维克托在勇利身边坐下，把手中的冰淇淋又往勇利面前递了一下，“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勇利也吃吃看吧。快点快点，把那个碍事的口罩摘下来啦。”

所以这才是你的目的吧。勇利再次观察了一下四周，商场里顾客不少，但所幸几乎所有人都被中庭里那棵巨大的圣诞树以及花车特卖吸引去了注意，而且长椅的位置还算隐蔽。思虑再三，勇利最后还是有些不情愿地接过一个，更加不情愿地摘下了口罩，视死如归地吃了一小口。

 

很冰，但是也很甜。

 

“所以说真的是很好吃嘛。”维克托在勇利接过冰淇淋之后就迫不及待地扯下了自己的口罩，向手中的另一个冰淇淋一口咬了下去，幸福的表情是那样的真心实意以至于勇利觉得此时这个在残酷的社会里摸爬滚打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男人就像是一个正在拆开生日礼物的孩子一样。

 

啊，说到生日的话……

 

“我记得维克托的生日好像是12月25日来着。”勇利舔掉融化了的奶油，算了一下日期，“换句话说也就是明天了吧。”

“是啊，但是一般来说也不怎么会庆祝就是了。”维克托原本对这个日子并不怎么上心，然而在听到勇利提起的时候，一种被压抑了很久的期待感似乎又悄悄从心底的缝隙里蔓延了出来，“难道说是勇利为我准备了什么礼物吗？”

“啊，这个，礼物什么的……我当然已经想好了。”

 

糟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准备过。勇利恨不能用冰淇淋噎死刚才乱说话的自己，然而把蛋筒拼命塞进嘴里的行为也没能阻止维克托进一步探寻的目光。又或者说，该来的问题总是会来的。

 

“真的？那么勇利打算送给我什么礼物呀？”

“礼物啊，礼物大概会是……”勇利此刻才终于意识到为什么母亲会从小教育自己不要说谎，因为一旦有了第一个谎言就会有无数的下一个，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也无从幸免。慌乱之中，勇利的目光扫过眼前一家家叫得出或叫不出名字的奢侈品牌，最后落在了中庭里挂满了装饰画和彩球的圣诞树上：“大概会是金色的，圆圆的东西吧。”

“真的？”维克托却好像对这个意义不明的答案没有任何不满，甚至更加兴致勃勃了起来，“我会很期待的。呜哇，好难得，我在成年之后就再也没有庆祝过生日了。”

 

“……是吗？”勇利看着维克托的笑容，最后还是把那些从一开始就很想提出的疑惑再一次咽了回去。

 

为什么维克托都不心急呢？为什么维克托还能有心情在这里吃冰淇淋呢？哪怕是现在也会有很多人继续敲击着那些侮辱的字眼，维克托就不在乎吗？

 

“因为勇利已经很紧张了，所以我也不想再增加勇利的负担了。”

“诶？”

“勇利是在想我为什么不着急吧。其实也并不是，你看。”维克托的手抚上勇利的手背，而直到这时勇利才发现维克托的手居然一直都在颤抖，“但是不好好放松下来的话是不可能解决任何问题的。而且现在看来仅仅靠吃东西已经是没有用的了，所以还是用第二个方法吧。”

“呃，什么方法？”

“我们去买东西吧。”

 

于是两个小时之后，勇利就不得不开始告诫自己再也不要和维克托出来逛街了。上一次为了一条领带还算有些目的性，而这一次维克托就好像是想要试一下自己的信用卡到底是不是真的可以无限透支一样，把凡是能够多吸引人一眼的东西全都买了下来。

 

就算是打折也是要钱的好不好。

 

隐隐约约听见维克托似乎说还要为谁买一套西装，然而勇利已经基本走不动了。哪怕是体力再好也不能继续拎着这么多东西走那么多路，而前方不断延伸的走廊和没完没了的奢侈品店更让勇利觉得相比之下某些网络暴民都似乎变得可爱起来了。随便找了一个橱窗，勇利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想靠着休息一下，然而玻璃柜台里展示着的东西却让勇利不禁耳朵都红了一下，甚至都忘了刚才的疲倦。

 

金色的，圆圆的，还能够配得上维克托的，大概就只有这样的东西了吧。

 

“维克托，我想要到这家店里去看一下。”

“真的吗？难得有勇利想要买的……”维克托立刻走过来，却在看清这家店的时候也不禁愣了一下。

 

这是一家首饰店。

 

“我……自己一个人进去就可以了，维克托就在外面等我一下吧。”说着，勇利就把所有的纸袋放到了维克托脚边，再一次带上了那个傻乎乎的口罩之后就走进了那家店。而维克托看着勇利的背影，最后还是没有跟上去。

 

傍晚时分的红场已然不如白天里来得热闹，某个闻名世界的东正教教堂也已经送走了最后一批游客，此刻正大门紧闭地矗立在夕阳中。维克托不明所以地跟着勇利走到无人的瓦西里升天大教堂门口，直到对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又执起了自己的右手时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学生恐怕比起自己还要懂得如何才能出人意料。

 

“勇利，再等一下，我还没有准备好！”维克托难以置信地用左手捂住自己的脸，却不忍心错过勇利摘下自己的手套时的任何一个细微动作，更不愿意抽回自己的右手。

“准备……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的。”勇利像是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一样迅速放开了维克托的手，“我只是一直都很想要一个护身符什么的，正好维克托的生日也要到了，我又想不出更加适合的东西来……所以……”

“这是护身符吗？”维克托从勇利手中拿过那个盒子打开一看，果然就是勇利刚才买的戒指。两枚款式简单的一模一样的男戒静静并排躺在盒子中间，在落日的余晖下反射出金色的光芒来，“戴在右手？”

“是的，因为左手还要留给更重要的人吧。”勇利想了想还是解释了一下，“而且在日本，把戒指戴在右手无名指上还有祈求心神安定的意思，比较符合护身符的意义吧。”

“原来是这样啊。”维克托看着手上的戒指，苦笑了一下，“可是今天还只是平安夜，明天才是我的生日哦。”

“如果维克托不愿意的话我绝对没有勉强的意思。”

“怎么会不愿意呢？”维克托又拿起其中一枚仔细看了一下，内圈上没有刻下任何人的名字，“这个很贵吧。”

“嗯，我分期付款才买下来的。”

“那就更加不能浪费了。”维克托终于把戒指还给了勇利，又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替我带上吧。”

 

“真的可以吗？”勇利立刻拿起了左边的一枚，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手平稳地为维克托戴上了那枚戒指。虽然从来都没有量过尺寸，但是那枚戒指却出乎意料地契合了维克托的手指。勇利捧着维克托的手定定地看了很久，久到维克托都忍不住开口询问：“勇利，你没事吧？”

“啊，没事。祝你生日快乐，维克托。”

“还有呢？”

“一直以来都十分感谢你。”

“还有话要说的吧？”

 

勇利还是没有放开维克托的手，甚至握得更紧了：“关于那件事应该要怎么处理，我已经想过了。我果然还是不想用谎言来掩盖真相。”

“是吗？”维克托任凭勇利把自己的手越握越紧，“那么勇利打算要怎么做呢？”

“其实今天在我刚刚踏进那家店的时候就被店员小姐认出来了，那些伪装果然一点用都没有呢。”勇利自嘲地笑了一下，“但是在我解释清楚和维克托的关系之后，她们也都顺利地接受了事实，最后还很热情地帮我挑选了这两枚戒指。所以我觉得，这种时候还是真诚地面对别人的质问比较好吧。”

“那么勇利是怎么向她们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呢？”维克托强迫自己把问题说出了口，即使已经隐隐感到勇利的回答并不会和自己所妄想的一样。

“维克托只是那个时候太激动了才会没有搞清楚对象的不是吗？而且那个吻本身就是礼节性的吧，就像是俄罗斯人独特的礼仪之类的。”勇利顿了顿又补充道，“你想，勃列日涅夫不也常常会做这种事吗？”

 

“……就算是这样也不要把我和那个满脸横肉的老头子相比哦。”维克托笑了，笑得不是很自然但还是坚持着笑了，“这就是勇利的决定了吗？”

“是的。”

“那么就这样吧，我绝对相信勇利所做的决定哦。”维克托从勇利口袋里掏出那个盒子，从中取出另一枚戒指戴在了勇利的右手无名指上，“希望它真的能够成为解决一切难题的咒语吧。”

 

文化冲突什么的还真是一个好借口啊。

 

“勇利你快看，圣诞市集已经开始了耶！我们也快点过去吧！”说着，维克托就拉着还盯着自己手上的戒指神游的勇利向彩灯聚集的远处跑去。

 

所以，哪怕是仅此一晚也好，就让我妄想一下吧。

 

和之前的每一年都不一样，维克托度过了一个还算愉快的平安夜。被故意扔在了客厅里的手机不会因为谁的一句无关紧要的祝福而吵醒自己，手指上则又多了一种沉甸甸却又让人感到安心的重量。看着那枚戒指，维克托都开始怀疑它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守护的力量，可以帮助自己顺利度过这个难关。

于是维克托像往常一样顶着一头乱发向马卡钦道了一声早安之后渡步到了客厅里，而茶几上也像往常一样被仆人整整齐齐地铺满了来自不同报社的晨报。维克托窝在沙发上随手翻开了一份，却顿时就被一行大字和一张照片惊出了一身冷汗。

 

“维克托·尼基福罗夫与其同性伴侣当街交换戒指，疑似出柜”

 

照片上果然就是自己和勇利站在瓦西里升天大教堂前，夕阳把两人和四周的环境都映衬得很美，但是此刻在维克托看来，那些温暖的橘红色的霞光就像鲜血一样铺洒了一地。

 

迅速翻开其余的几份报纸，果不其然全都或多或少地让这张照片占据了一席之地。走廊里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慌乱程度与自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维克托下意识地就要把散落了一地的报纸遮掩起来，然而勇利举着手机的动作和被泪水模糊的脸庞直接向维克托证明不论做什么都已经晚了。

 

“维克托……我……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

 

落地钟敲响了上午八点，被忽略了一晚上的手机终于亮起了屏幕，机械地吐出了一句“生日快乐”，而其上显示的上百通未接来电和几十封邮件则显得尤为刺眼。

 

该死的自媒体时代。

TBC.

※关于古姆的一段里其实有一些比较细碎的bug，但是吧个人认为不算太影响整体……所以求放过呐……（又或者有谁乐意捉虫的话也可以私信我呀，算个无聊的游戏吧）

※关于俄罗斯和日本怎样戴婚戒的问题，应该大家都很明白很明白了吧（这大概是我今年知道的最冷的知识了，感谢官方）

※还有就是……在俄罗斯应该是不会提前庆祝生日的，因为俄罗斯人认为这是不吉利的，会倒霉不幸什么的。但是日本好像就没有这个说法了。

但是！但是！但是！非常重要的是！我用了这个梗并不针对任何提前发了生日贺文或贺图的太太，绝对没有这个意思，真的！我还常常吃得很开心的！

※最后有一个不得不提的bug，就是一般来说早报的新闻采集工作到前一天下午就结束了，除非有紧急事件。所以傍晚发生的事一般是不会登上第二天的早报的啦，这里就算是……果然算是bug吧。

(* ￣︿￣)勃列日涅夫的吻真是我见过的同性之间的吻当中最动情也最无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