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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勇】 日本人在俄罗斯 （13）

※主编！维克托×记者！勇利

※长长长长长的废话产物

※٩(๑> ₃ <)۶大声告诉我明天是什么日子！

※继续拉着配角一起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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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利在女仆的帮助下匆匆把三十块猪排炸好，按照维克托的建议在盘子的中央盛上饭再盖上滑蛋猪排，最后再点缀上芝麻叶。看着这一盘盘所谓的猪排饭，勇利总觉得比不上用碗盛来的圆满，但是左看右看也无补于事，终于还是在维克托的一再催促下和仆人一起将猪排饭端出了厨房。

 

乔迁宴已经开始了，维克托家的长桌旁勉勉强强地挤下了三十人。在勇利的想象中，此刻众人应该正一边享受着前菜和美酒，一边吵吵闹闹地闲聊。然后自己就可以悄悄把猪排饭放在每个人的面前，然后像训练有素的特工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最后在所有人都吃完之前捂住耳朵以免听见什么令人难堪的评价。

 

完美的计划。

 

然而现实总是和理想相差万里，当勇利踏进餐厅的时候，整个房间里安静的空气和凝固的气氛让他不禁瑟缩了一下。所有人的脸上似乎都浮现着若隐若现的无奈和尴尬，但又出奇一致地注视着同一个方向。就在勇利正顺着众人的目光找去的时候，那个所谓焦点中心人物突然之间站了起来，将手上的杯子往桌子上猛地一砸，吓得勇利差点就摔了手上的托盘。

 

“唔啊啊啊，阿尼亚不要我了的话我就不活了！”

 

听见盘子倾倒时发出的脆响，维克托这才注意到了用奇怪的姿势努力维持着托盘平衡的勇利，连忙跑过来帮忙，同时悄悄向勇利解释道：“格奥尔基今天好像稍微有点喝多了，有些控制不住情绪了的样子，你不用在意哦。”勇利又望了一眼和众人拉扯着胡话连篇还不停挥舞着手中的酒瓶的疯癫男人，总觉得和平日里格奥尔基·波波维奇先生踏实严谨勤奋刻苦的形象实在是重合不到一起去。但是再看看对方手上那瓶基本已经见底了的伏特加，勇利只觉得俄罗斯人的“稍微有点”真是与众不同，而格奥尔基形象崩坏也是情有可原的了。

 

“呃，所以现在应该拿格奥尔基先生怎么办呢？”突然多了个闹事的酒鬼让勇利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但维克托却是丝毫不介意的样子：“在俄罗斯的非正式宴会上这种情况还是很常见的啦，况且格奥尔基还没有喝醉呢。啊，这个猪排饭如果不介意的话能让我先拿给格奥尔基一份吗？”

“当然不介意……还有他还没喝醉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也算是格奥尔基先生的固有形象吗？”维克托向勇利眨眨眼，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端起一份猪排饭放在了格奥尔基面前：“来，格奥尔基。这是我们的勇利亲手做的哦，要不要吃吃看？”

喂喂，用平时对着马卡钦说话的语气真的没问题吗？勇利的目光紧张地在维克托和格奥尔基之间徘徊，而格奥尔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机械地举起勺子，一勺一勺地吃了起来。

 

餐厅里顿时又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餐具和盘子碰撞的声音。勇利甚至几乎忘记了呼吸，只能无济于事地拼命盯着格奥尔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指望能观察出一点评价来。然而直到格奥尔基把最后一口饭放进嘴里，勇利都没能从那张木头脸上看明白些什么。

 

所以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啊！就在勇利快要抓狂的时候，格奥尔基终于说话了：“还有吗？这个猪排饭。”

“……有，当然还有！”勇利赶紧又拿了一份端给了格奥尔基，而对方也毫不推辞地继续吃了起来。

“所以，格奥尔基先生，那个……”好吃吗？

“格奥尔基认为勇利做的猪排饭很好吃哦。”维克托笑着从背后抱住了勇利，而不知道是因为习惯了还是因为不错的评价，勇利难得的没有脸红着挣脱，这让维克托又不着痕迹地把对方搂紧了一些，“看他吃得那么认真就知道啦。”

 

“真的？”

“真的哦，不信的话就问格奥尔基好了。”维克托放开勇利，又拍了拍勇利的肩膀，才向格奥尔基问道，“呐，格奥尔基，勇利做的饭是不是比阿尼亚做的好吃多了呀？”

“阿尼亚……”格奥尔基停下了手中的勺子，然而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阿尼亚都没有做饭给我吃过。啊啊啊啊，阿尼亚！”

“完了，又来了。”维克托无可奈何地扶额，又往格奥尔基的手里塞了一杯酒。但勇利始终都没有弄清那位所谓的阿尼亚小姐到底是谁，而始终秉持着“传递真相”的精神的米拉在收到勇利询问的目光后就自动掏出手机向勇利解释了起来。

 

“所以，原来是那位阿尼亚小姐在和格奥尔基先生分手后很快又找到了下一任，然后二者亲密的照片刺激到了格奥尔基先生啊。”米拉点点头对勇利的理解能力表示赞赏。而勇利看着手机上那几张陌生男女卿卿我我的照片，又看看了将泪水和着猪排一起咽下的格奥尔基，再三对比之后终于说到：“我觉得比起阿尼亚小姐的现男友，还是格奥尔基先生比较帅哦。”

 

感到众人惊诧的目光向自己聚集而来，格奥尔基甚至连手上的勺子也没有握住，“哐当”一声掉落在了餐盘上，而勇利只感觉到那个勺子像是砸进了自己的心里一样：“那个，我的意思是……格奥尔基先生一定会找到更适合自己的女友的，请相信爱的力量……所以大家要不还是先吃饭吧，不然就要凉了！”勇利几乎是用吼地喊出了最后一句话，就连眼睛也紧紧闭了起来。此时一阵突然爆发出的笑声迫使勇利又睁开了眼睛。只见所有人都笑得前仰后合形象全无，米拉还一边猛拍着格奥尔基的背一边揶揄道：“听见没有，我们的新人都说你帅了，你就不要再留恋于过去无法自拔啦。”而格奥尔基终于在一阵脸红之后也轻声笑了起来。

 

不似想象中的嘲讽和难堪，而是发自内心的欢愉。

 

“勇利，你真的是认真到了可爱的地步啊。”维克托让所有人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同时拉开自己身边的位子让勇利坐下，接着就顺手拿起了托盘里剩余的猪排饭递给了众人，又凑近勇利的耳边轻声说道，“谢谢你，格奥尔基终于笑啦。”一阵暖痒让一直都发着愣的勇利终于清醒了一下。

 

所以，自己算是被接受了吗？

 

“唔，这个很好吃哦！”维克托嚼着猪排含糊不清地说，“真的很好吃耶，简直就是神的食物啊！诶等等，勇利你不吃吗？”勇利听着维克托直白的夸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维克托觉得好吃就好了。我的那份已经被格奥尔基先生吃掉了，所以今天就算了吧。”

“怎么可以算了呢？这是勇利最喜欢吃的食物，是勇利来到俄罗斯之后日日夜夜都会思念的家乡的味道吧。”维克托立刻就拿起了勇利面前的勺子塞进了对方手里，又把自己的那份猪排饭放在了两人中间，“我们一人一半吧。”

勇利本来还想推辞，但是看着神情认真的维克托和那份香气四溢的猪排饭，最后还是举起勺子吃了一口。

“怎么样？”维克托期待地观察着勇利的表情，仿佛这份猪排饭是自己做的，而勇利才是那个被招待的座上宾。

“还可以吧。”勇利想了想，还是放下了勺子，“果然还是比不上我妈妈做的。不好意思，恐怕没能让大家尝到最棒的猪排饭呢。”

“难道日本人都是这样，不论做什么都要道歉的吗？”维克托用手捂住脸，让勇利局促了好一阵才放下手，一口喝完了面前杯子里的酒，又重新倒满，才接着说，“勇利，你看看坐在这里的所有人。观察他们的神态和表情，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勇利有些不明所以地环视四周。他看见所有人都在高谈阔论，所有人都在举杯相碰，所有人都在欢声笑语，所有人都在津津有味地吃着自己做的猪排饭。

 

“我看见了一群相处甚好的员工。”

“还有呢？”

“我看见了一家十分有凝聚力的报社。”

“不错。那么勇利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维克托端起那杯新倒的酒抿了一口，没有等勇利回答就接着说，“我只看见了一群人正在享受快乐，和一个不相信自己居然就是那个创造快乐的人。但是，我想让那个不自信的人相信自己，勇利你说我应该要怎么做呢？吻他一下有用吗？”

“没用！啊，对不……唉……”勇利觉得自己一定是习惯了维克托那过于亲密的“俄罗斯礼节”才没有让声音大到引来众人侧目，然而被咽下了的“日本礼节”式道歉却像是哽在了心里一样使人难受，“我的意思是说，毕竟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所以，呃……”

“啊，这的确不是勇利一个人的功劳。乔迁宴是在我家举办的，格奥尔基也的确是在很大程度上活跃了气氛，其他人都很配合地没有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维克托在勇利面前的杯子里倒上了啤酒，“但是，既然我没有忘掉任何一个人，那么我也自然不会忽略勇利为我们带来的美味。所以，就算比不上妈妈的味道，也请勇利大大方方地接受别人的赞美，好吗？”

“……好。”勇利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样伸手拿过了桌子上的酒杯，和维克托的轻碰了一下之后一口气喝完了这一小杯啤酒，然后再次举起勺子吃起了那份基本已经凉了的猪排饭，“果然还是挺好吃的呀。”

“就是说啊。”维克托也再次喝完了手中的伏特加，看着埋头吃着的勇利，突然之间又想起了什么，“对了，勇利。趁着这次机会在全报社面前发表一次简短的讲话，好让大家再了解你一下吧。”

 

“诶！这个我真的不……”勇利差点被饭粒呛到，而维克托以为这只是又一次的礼节性推脱，只是随口安慰道：“没关系的，勇利只要说一些自我定位和奋斗目标之类的就好啦，第一天来的时候不是说得很好吗？”于是勇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维克托用叉子轻轻敲了敲酒杯就引来了全桌人的注意：“大家静一下。鉴于这场聚餐也已经接近尾声了，现在我们就有请报社的新实习员工——胜生勇利先生为我们带来一个简单的小结。欢迎！”

 

勇利感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听见所有人都在鼓掌。他意识到自己已经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然而大脑却是完全跟不上动作来得反应迅速。

 

掌声渐渐停了下来，而勇利只觉得自己脑海也和这个餐厅里一样安静，什么只言片语都没有留下来。

 

这种如坠深渊的感觉还真是熟悉得令人讨厌啊。

 

耳边甚至出现了时钟的滴答声，而这间餐厅里明明就没有钟的。为什么呢，是在如实地记录这种本不该出现的尴尬会持续多久吗？

 

滴答，滴答……

 

还是在告诉我一分钟里我的心跳可以快到什么地步呢？

 

“勇利？”

 

好像是谁在叫我。

 

“勇利！”

 

是谁都好快告诉我应该要说些什么吧！

 

 

仿佛是一个世纪之后，身边的人好像突然有了什么动作，勇利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却顿时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惊的忘记了紧张。

 

维克托在脱衣服。

 

西装马甲被脱下后就随手扔在了地上，维克托又解起了衬衫纽扣，等勇利反应过来的时候，衬衫也已经被甩到地上了。勇利赶紧捡那件已经变得皱巴巴了的衬衣披回到维克托身上，却不想被维克托一把捞进了怀里，还被蹭了两下。

“马卡钦……”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啦！”勇利一边努力与维克托保持距离，一边又不得不揪着那件可怜的衬衣好不让它滑下来。而其他人却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始终都没有上前来帮忙，米拉甚至还掏出手机来拍了几张照，最后才好心地解释道：“维克托就是这样的啦，喝醉了就会变成脱衣狂魔的。”说着，米拉正想举起手机再拍几张的时候，却突然之间改了口，“啊，话说今天也很晚了，在留在这里也不方便了。要不我们就先走了吧。”周围的同事也附和着和勇利道别后就飞速地撤离了现场，留下勇利继续和维克托姿势纠结地抱在一起。

 

对不起了，勇利。米拉逃一般地离开。对上维克托的眼神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喝醉，脱衣服只是为了赶所有人走而找的借口罢了。

切，暴露狂。米拉再次删除了刚刚才拍的照片，同时又在心里为勇利同情了一把。

 

“诶，为什么大家突然之间都走了？话说维克托你清醒一下啊！”勇利原本还想着要怎样才能挣脱这个怀抱，却突然之间发现维克托已经放开了自己。

“我很清醒。”那双澄澈的蓝眸的的确确地向勇利证明这这一点，其中毫无掩饰的困惑不解让内疚再次笼罩了勇利，“我倒是比较希望你也很清醒。”

“我也，很清醒。”深呼吸几次之后，勇利已经做好了被责骂的准备。然而对方提出了一个让勇利怎么也没有想到的邀请。

 

“那就陪我去蒸桑拿吧。”

 

维克托的家里的确是设备相当齐全，拥有一个独立的桑拿房已经不能让勇利惊讶了。但是想到要这样和维克托坦诚相见，勇利还是感到一时间不能接受：“那个，我记得维克托好像喝酒了吧。还能蒸桑拿吗？”

“难道蒸桑拿的时候不能喝酒的吗？”维克托拉着勇利的手就把他拽进了更衣室，“我连衣服都提前脱好了。要是勇利再不脱的话我就要帮你脱了哦。”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根本没有多少思量的余地，勇利最后还是顺从地跟着维克托走进了那间蒸气腾腾的木房子。

 

“所以，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向我解释一下了吧。”维克托随手就一瓢水泼在了烧热的岩石上，迅速升温的狭小房间让平时泡惯了温泉的勇利都有些招架不住，“为什么勇利今天的讲话可以失败到这种地步呢？”

“其实，就是我不擅长在很多人面前演讲……我会紧张。”

“哦，原因呢？”维克托看着半天也不愿意再开口的勇利，总觉得对方红着脸的样子真是有意思到不行，“今天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我是不会让勇利走出这间屋子的哦。”

“诶，这很危险的啊！”然而看见维克托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勇利纠结着，最后还是赶在维克托再次伸手去拿水瓢前开了口，“……高中刚入学的时候，我作为学生代表应该是要在开学典礼上在全校师生面前演讲的。”

“然后，你搞砸了？”

勇利回想起失败的经历，不由地抖了一下：“那天我睡过头了，只能跑去学校。又在校门口摔了一跤，眼镜也摔碎了。而我没有把稿子背出来，只能穿着脏了的校服在所有人面前不知所云地乱讲了一通。”

“所以从那以后你就害怕在别人面前演讲了？”看见勇利点头，维克托总觉得这个理由没有什么说服性，“勇利你还真是玻璃心啊。”

“是啊，我就是玻璃心，一碰就碎的那种。”在越来越热的房间中，勇利算是彻底放弃了挣扎，“但是我是记者啊，记者不需要做什么讲话，只要听别人讲不就好了吗。”

 

“我不这么觉得哦。勇利你第一天来的时候是喝醉了才能对我说出那么多的话，在赌场里也是摘下了眼镜才能好好面对雅科夫。”维克托摇头反驳着，“所以我觉得，勇利你害怕的不仅仅是演讲，而是在众人面前表现自己。”

“……所以呢？”勇利感到自己已经晕乎乎的了，更没有力气去思考维克托到底在说什么。就连维克托什么时候又拉着自己的手将自己带出了桑拿房也是第一阵冷风吹来之后才发现的了。

“所以说，我们去莫斯科城里观光吧。”维克托向勇利眨眨眼，仿佛这样做就能让前后两件事有所关联一样，而勇利也已经对维克托跳脱的思维模式见怪不怪了，“就决定是明天了，可要早点起来哦。”

 

“原来你还记得啊。”

“这么有意思的奖励，我怎么会忘呢？”维克托继续拉着勇利的手向浴室走去，“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趁着明天的机会再多了解勇利一下呢。”

 

如果可以，我也想再多了解维克托一下啊。勇利默默思索着，不经意间就握紧了牵着自己向前进的那只手。

TBC.

※蒸了这么多次桑拿又泡了那么多次温泉，我果然还是觉得桑拿更厉害一点，毕竟真的很闷。以及蒸桑拿的时候喝酒什么的还是留给战斗民族的人去做吧，大家切勿模仿呐！

(￣ε(#￣)☆╰╮o(￣▽￣///)想想明天又是打脸日了真是夜不能寐啊。

(๑´ω`๑)以及，各位如果有想要在下一章里看到的莫斯科的景点请不要大意地告诉我哦！